旧是那年的皎月。

她沉醉其中,却没痴迷其中。

“童姨,你来了。”

“是的,大小姐。冷童拜见大小姐。”

“下来吧,这泉水很舒服,童姨这一路上也一定冻坏了。”

“冷童不敢。冷童只是一位暗影女侍,怎配和大小姐一同…”

她没有将话说完,因为,冷溶月已然侧眸,看向了她。

换做以前,冷溶月一定会说些自降身份的话,从而宽慰她不必计较主仆关系。

但,此刻的冷溶月却没有再说一言。

——可能有些话,说多了,自己都会觉得没有再说的必要。

——可能有些事,做多了,依旧无法改变任何时,也自然不会再做。

“童姨,”冷溶月眸中有话,欲言又止,“你能亲自来此,想必是朱棣已班师回朝了…”

“是的,大小姐,”冷童,说,“大小姐离开应天府时,让素婉娴假扮你的计策,不曾被太子识破。我也已令‘瀑水门’的弟兄回到了‘芙蓉居’,不过…”

她不禁垂目,咬了下嘴唇,接着说:“不过,我又让‘瀑水门’的弟兄换了装扮,分批北上。他们应该…应该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来到此处。”

“冷童越过大小姐,私调‘瀑水门’乃是大错,还请大小姐责罚!”她突然跪了下,沉沉地跪了下,“还请大小姐,务必不要心慈手软,如果大小姐不忍责罚冷童的话,冷童愿自断一臂,以示惩戒!”

冷溶月静静地看着冷童,没有说话,片刻后,她的手也缓缓地放在了冷童的手背上,手背已然冻透,犹如冰块。

她又极快地伸出另一只手,双手紧紧捂在了冷童的手背上。

突然,她又勐地倾出上身,竟对着冷童的手背,不断地哈起了气。

一下,两下,三四下,她每哈一下气,冷童的身子便就会往后缩一下。

直到她无法再触摸到冷童的手,她才停了下来,“小时候,我手凉时,童姨也是这般一下一下地为我哈气暖手的…”

冷童骤然惊恐,“大小姐怎能和冷童相提并论,大小姐乃是…”

“乃是你的亲人,”冷溶月打断了冷童的话,“溶月早就将童姨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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